四爷:“……我喝。”

年娇:“真的?”

四爷:“嗯。”

她的脸被擦干净,眼尾的泪痕被一点一点拭去,瞧他照顾的手法,熟练得不像一个亲王。

年娇眼眸明亮,只觉今天高兴的情绪和以往都不一样,渐渐的,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。

她竟是有些拘谨了。

待厨房的汤端来,四爷一饮而尽,洗漱过后,重新上了床榻。

时辰还早,可以再睡个回笼觉,也省的她抓着自己不放。

年娇偷偷转过身,明目张胆地去看他。

男人眼下的青黑不是作假,这些天来,他几乎没怎么安眠。让人觉得宁静的困意上涌,四爷抱住年娇,不让她做小动作:“从明日起,爷叫粘杆处的人保护你。”

“以后每隔半旬,都有人去年家取你阿玛额娘的脉案,放在你的桌前……”

思及年娇或许看不懂——不,是百分百看不懂,四爷改口道:“我的桌前。”

“至于亮工那里,我实在鞭长莫及。”四爷捏着她的后颈,不轻不重地教训她,日后不许说出“早死”两个字,“朝堂只能得知战报,叫他自己同你报平安吧。”

幸好他没有年娇这个蠢妹妹,四爷漫不经心地想。

算了,他收回前言,他与年家两兄弟并无区别。

四爷不放心地又问一遍:“知道了没有?”

年娇小小声地回:“知道了。”

四爷这才心满意足,闭上了眼。.

早在年娇拉着四爷不让走的时候,秋嬷嬷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
苏培盛在外面伸长脖颈,瞧着比年侧福晋本人还急:“和好了没有?”

“和好了,和好了。”秋嬷嬷重复了两遍,苏大总管大松了一口气,竟有些喜极而泣。

王爷不高兴,他们日子也不好过,连九州清晏戍守的侍卫都偷偷地来问他,能不能换个人拦年侧福晋。

总觉得像是两口子在闹情趣,万一年侧福晋迁怒他们,有他们的好果子吃?

闻言,苏培盛都想喷他了,哪家情趣是这样的??

整整半个月,他心惊胆战,眼睁睁瞧着十四爷遭了殃,九爷十爷与八爷,被主子离间得更加厉害,怕是永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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